考取功名后我屠了全村人
作者：江河湖海
主角：章怀德苏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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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考取功名后我屠了全村人》小说试读
1
我是十里八乡近百年来唯一的状元郎。
为了供我读书，爹爹去采石场采石，最后被巨石砸断了一条腿。
娘亲没日没夜给别人做针线活，最后熬瞎了一双眼。
年仅十五的妹妹嫁给了镇上年近七十的员外，成为了他第十八房小妾。
就连进京赶考的路费，也是全村人东拼西凑掏空家底才给我凑出来的。
所有人都希望我能一举高中，让他们也跟着一起扬眉吐气。
我也时刻谨记着大家对我的恩情。
所以，在我衣锦还乡的这天，我特意将御赐的佳酿分给了全村人。
大家喝的眉开眼笑，却不知自己碗中既是极品佳酿，也是致命毒药。
......
官兵赶来时，我刚将火油洒在了所有人的身体上。
有些人还未真正死去，嘴里还时不时的会发出一两声痛苦的**。
当看到我手上点燃的火折子时，为首的官兵冲我大喊道：
“章怀德，不可！”
随着他声音的落下，我手中的火折子已经落在了为了我断了一条腿的爹身上。
他因为身体原因，酒喝的并不多，所以毒发的也比较慢，意识还比较清醒。
当炙热的火焰点燃他全身时，他的喉咙里发出了极度痛苦的惨叫声。
随后，越来越多的惨叫声响起。
但很快又全都归于平静，最后只剩下了火焰燃烧尸体的噼啪声。
至此，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火海中，善行村也彻底不复存在。
“章怀德，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，你不过刚刚考取功名，就敢如此猖狂，公然行凶，真当我朝律法是儿戏吗？”
官兵的话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听见我的笑声，官兵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，语调也因为愤怒不由地上扬了几分：
“好你个狂徒，竟然还敢笑！来人，将他给我拿下！”
紧接着，涌上来的官兵将我团团围住，用手中的剑对准了我。
似乎只要我一反抗，他们立马就会将我捅成马蜂窝。
只是，我没有丝毫反抗的任由他们将我五花大绑了起来。
临走时，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火光冲天，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。
到了府衙，我直挺挺地跪在了肃穆的府衙大堂上。
身边站着两排威武的衙役。
“章怀德，你可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，前途无量，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县令坐在审案台前，他的眼底已经染上了些许不耐，因为这是他第十次问我这个问题。
对上他严肃冷厉的目光，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：
“县令大人，我早就说过了，我这是在帮皇上排忧解难啊！”
“像行善村这么穷的村子，村里的村民也都是一些无法为朝廷做出贡献的老弱病残，他们死了，朝廷还不用花钱养着他们了，我这难道不算是为朝廷做了一桩好事吗？”
听到我的回答后，县令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。
“章怀德，你休得胡言乱语！”
“皇上仁善，爱民如子，听闻你的暴行后，更是震怒不已，特命刑部侍郎苏谦大人前来调查此事。”
“苏大人最迟明日上午就能赶到，你现在最好老实交代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，要是等苏大人来了，你就必死无疑。”
听到“苏谦”两字，我微微一愣，但很快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
“那又如何呢？”
县令额头青筋暴起，脸色愈发难看。
他想要下令对我严刑逼供。
但我毕竟还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。
在皇上或者钦差大臣没有发话之前，他并没有权利对我那么做。
最后，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，继续问我：
“听说你爹为了帮你赚取学费，一大把年纪了还去采石场帮人采石，最后被巨石砸断了一条手臂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语气依旧漫不经心：
“啊？原来那个老不死的手臂是这样被砸断的啊！一大把年纪了还往采石场跑，那他的确是挺活该的！”
“还有你娘，为了让你能安心考学，没日没夜的给别人做针线活，最后熬的眼睛都瞎了。”
听到这我，我的语气中终于染上了些许不耐：
“县令大人，你说她是不是在给我找麻烦，眼睛瞎了还要我照顾她，简直就是个累赘，我能考取功名完全是我运气好啊！”
县令大人被我的话一噎，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。
“还有**妹......”
这一次不等他说完，我直接出声打断了：
“好了，你是不是还想说善行村的那些村民为了给我筹集进京赶考的路费，几乎掏空了家底！”
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，所以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，我不仅给他们喝了添有鹤顶红的佳酿，还让全村人整整齐齐的一起上路了。”
“县令大人，我这么做，是不是特别知恩图报啊！”
2、
“章怀德，你放肆！”
县令被我的话气的浑身发抖，再一次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。
随后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再次问到：
“章怀德，我知道你考取功名并不容易，而且你都已经是状元了，做官也是迟早的事，如果你真想杀了行善村的村民，你完全可以用更隐蔽的手段。”
“但是你没有，反而如此光明正大的对他们动手，这说明你根本就没想过逃逃避自己的罪行。”
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对吗？只要你说出来，我们一定会酌情处理的！”
县令说的情真意切。
我却讽刺地咧了咧嘴：
“怎么？硬的不行，现在又想跟我来软的？”
“县令大人，我可是屠了整整一个村子，就算我有天大的隐情，也注定难逃一死吧！”
“所以，你也别费这个心思了，早点回府休息不好吗？”
我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县令无可奈何。
最后他只能让衙役先送我去牢房，一切等明日苏谦来了再说。
第二日一早，我便被衙役叫醒。
“你杀了那么多人，还好意思睡觉，你也不怕那些被你害死的村民晚上化成厉鬼来找你复仇。”
听着衙役的恶言恶语，我不甚在意的笑了笑：
“无所谓，他们愿意来就来咯。”
“无可救药！”
衙役为了发泄心中的恶气，捆我时用了十足十的力气，痛的我眉头微微皱起。
这还不算，似乎为了让我受到更多的谴责，他们特意拉着我绕着府衙游街了一圈。
早已等候在道路两旁的百姓们拿着烂菜叶和臭鸡蛋不停的砸向我：
“出来了，出来了，就是这个魔鬼一口气杀了善行村整整八十八口人，连自己的爹娘都没有放过，大家快用烂菜叶子砸他！”
“才刚刚成了状元就敢如此猖狂，要是以后真的做了大官，那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还有活路啊！官爷，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！”
“对，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，就连尸体也要喂给野狗吃！”
听着众人的指责和咒骂声，我淡定的拂去了眼睛上的臭鸡蛋液，脸上完全看不出丝毫的悔意。
跟在我身边的官兵也忍不住朝我啐了一口：
“他娘的，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歹毒无情的人！”
“亏你还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，我估计就连那些圣人都会因为你读过他们的书而感到羞愧吧！”
我依旧一言不发。
好在府衙并不大，这一圈也很快就绕完了。
当我被重新带回大堂时，我身上已经沾满了臭蛋液、烂菜叶和馊饭水，臭的与这个威严的大堂格格不入。
府衙上下所有人都对我厌恶至极，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帮我说句话，让我去洗漱一下。
我忍受着身上散发的阵阵恶臭，依旧直挺挺的跪在了大堂中央。
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，府衙门口传来一阵骚动。
紧接着，县令带着一个身穿二品官服的威严男子走了进来。
这个男子正是昨日县令提到的刑部侍郎苏谦。
当他看见我浑身脏兮兮的跪在地上时，他严肃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错愕和震惊。
“章怀德，你真的屠了行善村一整个村子？”
我微微勾起唇角，露出了这两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：
“苏大人，好久不见了！”
3、
见我顾左右而言他，苏谦的眼中怒意翻滚。
他怒喝道：
“别跟我扯其他的，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？”
“虽然你在殿试上表现优异，皇上也对你赞不绝口，但是你现在犯下的可是滔天罪行，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，你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吗？”
我无所谓的扭了扭头，反问道：
“难道我老实交代了，就能改变我的结局了吗？”
“章怀德，以我对你的了解，我并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杀这么多人，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？你告诉我！”
我讥讽一笑：
“苏大人，我们很熟吗？算一算，我们一共也就见过三面，所以，别自以为是了！”
停顿了一下，我又继续道：
“他们就是我杀的，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穷酸样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！”
见我没有任何愧疚或者想要悔改的意思，苏谦的身体不由地抖了抖。
他看向我的眼神从震惊变成愤怒，愤怒中还带着些许后悔。
看清他眼中的悔意后，我只觉得胸口闷闷的，眼中更是划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悲伤。
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见了。
我和苏谦就这么在“明镜高悬”的牌匾下静静对峙着，一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还是苏谦先出声，只不过他不是对我，而是对一旁的衙役说：
“你们几个带他去洗一洗，换身干净的衣服吧。”
我嗤笑一声，并不领情：
“苏大人果然是京城来的大官啊！我身上的这点味儿就闻的受不了！”
“要我说，你干脆直接下令砍死我，然后带着我的人头去跟皇上复命，说不定你的官位还能再升一级呢！”
苏谦没有说话，反倒是被他点名的几个衙役看不下去，愤愤的瞪了我一眼：
“苏大人，你还管这种畜牲都不如的人干嘛！他这种人根本不会记得别人的好，他能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，死一百次都是不够的。”
“就是，就该让他又烂又臭的去死才好呢！”
本以为苏谦不会再帮我说话，没想到他竟然重重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，对着说话的两人怒喝道：
“话怎么这么多！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去做什么！”
“他就算犯下滔天罪行，也有皇上和律法去审判他，还轮不到你们在这说三道四！”
碍于苏谦的身份，被训斥的两名衙役并不敢出声反驳。
但从他们的脸色可以看出，他们心里一点也不服气，他们拉扯我的动作也十分粗鲁。
因为有了苏谦的吩咐，他们即使再不情愿也还是为我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囚衣。
我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都泡进了热水中，一直紧绷的神情也难得放松了下来。
“其实在金銮殿上看见你时，我心里是十分欣慰的，我就知道自己当初并没有看错人。”
听到苏谦的声音，我的后背一僵，精神再次紧绷了起来。
“苏大人还真是好兴致啊，竟然还有功夫跟我这个杀人犯一起追忆往昔！”
可苏谦并没有理会我话中的讽刺，又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很多。
让我的情绪愈发烦躁了起来。
直到门口响起衙役的催促声，他才终于停了下来。
我准备无视他直接出去，他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簪递到我面前：
“这是我当初答应过要送给**妹的及笄礼，你就代替**妹收下吧！”
4、
我的身体猛地一僵。
那些我拼命想要忘记的那些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来，让我的心也犹如被烈焰焚烧一样痛到难以呼吸。
苏谦站在我的身后，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，只是继续说道：
“我以前的那个承诺依旧作数，以后**妹有任何需要，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“怀德，不管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，我从不曾后悔当初救下了你。”
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，连头都没有回一下，依旧面无表情的跟着衙役离开。
身后传来的一声轻叹却犹如一柄利剑，穿透了我重重防御的心。
我闭上眼，在心里自嘲。
自从昨天从县令口中听到“苏谦”两字，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输。
只是没想到，我竟然输的这样快。
罢了罢了，能输在苏谦手中，去了地下，我也能给妹妹一个交代不是！
重新回到大堂上，我看了看坐在上方的人，薄唇轻启：
“苏大人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，我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苏谦目不转睛的盯着我，并未理会一旁气愤不已的县令和师爷。
沉吟片刻，他回道：
“你可以说说看，如果是想逃脱刑法，我恐怕办不到。”
我轻笑一声，摇了摇头。
“从我下定决心弄死行善村的村民开始，我就没想过要逃脱刑法。”
就像之前县令说的那样，我有一百种方法无声无息的弄死那些无权无势的人。
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。
因为对于我来说，或许死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。
只是死之前，我也要让那些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“我只想请求苏大人，在我死后，将我的尸体和一位故人葬在一起。”
苏谦拧眉看向我：
“故人？你口中的故人难道我也认识吗？”
我点点头：
“认识的，那名故人就是这枚玉簪的主人，我的妹妹。”
说着，我将方才苏谦给我的玉簪从怀中掏了出来，脑中想象着妹妹头戴玉簪的模样。
苏谦神情错愕，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颤音：
“**妹她......”
我没有说话，一旁的县令替苏谦解惑：
“章怀德的妹妹为了供他读书，去年嫁给了他们镇上年仅七十的员外，最后好像被那个员外活打死了，连尸体都被扔去了乱葬岗，确是可怜！”
苏谦张了张嘴，久久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，只是眼神仍旧忍不住朝我看来。
我抬起头，突然大笑出声。
只是笑着笑着，泪水就从我的眼角滑落了。
就在其他人怀疑我是不是疯了时。
我开口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傻眼的话：
“妹妹在嫁给老员外时，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！”
“孩子的生父就是我那断了一条腿的好爹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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