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死对头结婚了
作者:花生酥最甜啦
主角:越芳存齐舜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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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和死对头结婚了》小说试读
第三章
最后,齐舜礼薄唇轻启:
“越芳存,你别太惹人爱了。”
......
这人今天来青楼之前,莫不是脑袋也被苹果砸了。
从青楼里出来后,齐舜礼坐在马车上,细长的手指掀起车帘,邀请我与他同坐一辆马车,一道回家。
他说话时,那张从前只会冷着的脸上竟然挂着笑。
莫名地,让我联想到了曾在塞外见过的开屏孔雀。
我解开马绳,撩起衣袍,翻身上马。
“我与旁人还有约呢,你自己回去罢。”
刚要放下车帘的齐舜礼听到我的话,立马又掀起车帘,微微探出头来,看着我,冷笑一声:
“莫不是又要去找那个姓曾的?”
“越芳存,你我现在已有婚约,还去见外男,合适吗?”
最后几个字,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。
我骑着马,向前走了几步。
听到齐舜礼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,我调转马头,坐在马背上,歪头看着他说道:
“那你报官吧。”
齐舜礼说的“外男”,是曾闻镜。
十五岁那年,我随父从军,去到边境,与邻国狠狠地打了一仗。
得胜而归时,在那片残留的战火硝烟中,我救下了曾闻镜。
彼时,他与其他几个平民百姓打扮的人被装在一辆囚车里。
他的脸上挂着青紫的伤,有几处伤口甚至还在渗血。
那样的曾闻镜坐在囚车里,虽面露惨状,但没有一点情绪起伏。
他双手握着栏杆,紧抿嘴唇,与我遥遥相望。
待我骑着马靠近后,他不曾开口求我救他,只看着我,目光清冷,如同话本子里世人遥不可及的神山。
父亲身边的崔副将告诉我,这是一车邻国的奴隶,不知道要被运送到什么地方,能不能活下来也只能看天意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被装在囚车里的“奴隶”。
仿佛他们并不是人,而是物品,所属权都掌握在他人手里,死活只在他人一念之间。
若问起那时的我,为什么执意要把曾闻镜救下。
只是因为,我站在自由的土地上,吹着自由的风,看着被困在囚车里的曾闻镜,想起幼时齐舜礼曾对我说过的话。
他说:“今时今刻,若我不为弱小之人发声,来日若我身处同样处境,必不会有人为我发声。”
那是,自我出生以后认识齐舜礼以来,他说的第一句人话。
后来,我随军回京,在一处闹市上,我又碰巧遇见了曾闻镜。
烟雨中,他穿着一身有几处补丁的素色衣衫,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把纸伞,孤身一人,站在人流中。
他说,他来京城寻父。
他说,自他出生,他父亲就抛弃了他们母子。如今母亲病重,他特来京城寻父,想让母亲临走前,再见上父亲一面。
他说,我是他记事以来,唯一的朋友。
我坐在马背上,看着面前的曾闻镜,单薄、脆弱,一副柔弱书生不能自理的模样。
那模样,莫名地让我想到了八岁时的齐舜礼。
那时,齐舜礼被他父亲用戒尺打了手心,负气离家出走,齐府上下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。
我知道后,独自一人上了京城旁边的青陆山,在山顶上找到了正埋着头、小声呜咽地齐舜礼。
后来,我帮着曾闻镜在京城里安顿下来,那之后,也经常与他一同去茶楼饮茶。
只是某次,我与曾闻镜同在一处时,被齐舜礼给瞧见了。
他贱贱地用此事威胁我,声称以后出来若不带着他,他就要把此事告诉我父亲。
他那张嘴告起状来,当真是人神共愤。
是以,以后每次我与曾闻镜出去时,中间必定夹着一个齐舜礼。
我十七岁那年,临出征前,无意问起曾闻镜这样清冷的人,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。
我话音刚落,就好似听到谁在咬牙。
“哪来的老鼠在咬牙呢......”
我边说着,边环顾四周,一转头便看到齐舜礼正坐在我身旁,紧皱眉头,斜睨我一眼。
彼时,曾闻镜坐在茶楼中靠窗的位置,侧脸映着光纹。
我话音落下,曾闻镜侧过头来看着我,唇角勾起一抹笑,轻声开口。
小说《我和死对头结婚了》 第三章 试读结束。